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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名作校园行----文学之感(美国 大卫•范恩(David Vann)讲座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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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4年03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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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名作校园行

活动主题:文学之感

活动嘉宾:【美国】作家大卫·范恩(David Vann)

作家简介:大卫·范恩1966年生于美国阿拉斯加阿留申群岛,他的作品在世界范围内共获得过15项文学奖,其中包括《苏宽岛》荣获2010年法国美第奇外国小说奖,2012年西班牙“第一文学”最佳外国小说奖等。还在12个国家入选70多个“年度最佳图书”名单。现任英国华威大学创意写作教授。

活动时间:估计3月17日那一个星期中的某一天(具体时间还没有最终敲定)   

作家与作品介绍:

小说被称为虚构文学,顾名思义,里面的故事都是虚假而非真实的。但是当我们在阅读小说时,经常会从那些虚构的假象滑入生活的现实,探寻故事和人物的原型,甚至忍不住将其与作者本人对号入座。例如土耳其作家奥罕·帕慕克在诺顿讲座里提到的,当他的《纯真博物馆》出版后,很多读者问他,你是不是那个凯末尔?这个问题听起来可能有些幼稚,但游走于虚实的模糊边缘,也许正是阅读小说带来的乐趣之一。然而,当我在读美国作家大卫·范恩(David Vann)的短篇故事集《一个自杀者的传说》(Legend of a Suicide)时,这种虚与实的混淆暧昧,却像一块大石,或是一团黑影,让那些简单洗练的文字,有了额外的压力和重量。

 

大卫·范恩出生在阿拉斯加,他的童年在打猎与捕鱼中度过。十三岁时,他人生中发生了一件事,一件在以后的二十年里时时啃噬着他的心的事。二度婚姻失败的父亲,邀请已随母亲搬到加州的范恩回阿拉斯加与他共同生活一年,范恩没有答应。两周后,沮丧愤怒的父亲举枪自尽。少年的范恩背上深重的内疚与负罪感,而同时,在这场家庭悲剧中,范恩亦对父亲非常气恼,他说,“父亲自杀后的约莫三年里,我告诉每个人,他是死于癌症。”“后来,到了大学,我想通过美好的书写去理解这件事”,于是有了这本书《一个自杀者的传说》,这是他的第一部小说作品。他在后记里写道,“它们(这些故事)是虚构的,但建立在大量事实的基础上。”

 

从提笔到完成,大卫·范恩花了十年写就这本书,可是没有出版社愿意碰触如此阴暗的题材,直至2007年,这份手稿获得Grace Paley短篇小说奖,作为该奖项的一部分,马萨诸塞大学出版社将它付梓出版,此时,距离书稿完成相隔了十二年。纷至而来的赞誉引起了主流出版商的注意,2010年,Harper Collins再版了这本短篇集,又于今年一月推出了大卫·范恩的新书《卡里布岛》(Caribou Island),这是他的第一本长篇小说,同样也是一本和他家庭经历有着密切联系的虚构作品。

 

《一个自杀者的传说》在形式上是一本短篇集,里面有六篇故事,但这六篇故事的编排有其自身清晰的逻辑脉络,绝非随意的集合,因此在某种意义上这也是一本独特的长篇小说。第一篇《鱼类学》(Ichthyology)像一幅简笔素描,勾勒出整个事件的轮廓。罗伊·芬恩(Roy Fenn)出生在阿拉斯加,五岁时,父亲与别人有染,家庭破裂。离婚后的父亲,放弃牙医工作,买了渔船出海捕鱼,结果经营失败,最后在重重挫折下举枪自杀。接下来的两篇《萝达》(Rhoda)与《一个好男人的传说》,叙述的分别是罗伊父亲第二次的婚姻与罗伊随母亲搬到加州后的生活。男孩罗伊是贯穿整本书的核心人物,很明显,他即是作者大卫·范恩自己的投影。

 

第四篇《苏宽》(Sukkwan Island)是集子里最长的一篇,有一百七十多页,是一个可以独立成书的中篇,其情节很容易让人联想起科马克·麦卡锡的《路》,写的也是一对父子不断与残酷的环境斗争、求生的故事,但意境与氛围与《路》截然不同。《路》里的父亲像一座坚毅的大山,一路护送儿子走向善良与重生的希望,而在《苏宽》里,读者读到的却是一个表面开朗自信、内心却懦弱苟且的不称职的父亲。

 

再度离婚的吉姆·芬恩(Jim Fenn)在阿拉斯加的一座无人小岛上买下一间木屋,提出带儿子罗伊去那里住一年。我们知道,现实中,大卫·范恩曾经拒绝了父亲类似的请求,而在小说《苏宽》里,十三岁善解人意的罗伊为了不让父亲再度尝受被抛弃的打击,遂答应了这个要求。可当他随父亲去到岛上后,他发现父亲并未为他们接下来的生活做好充足准备,常常心血来潮,像只瞎碰瞎撞的无头苍蝇。他缺乏野外生存的基本技能,不知道怎么挖地穴储存食物,不会调弄唯一让他们得以与外界保持联络的无线电,甚至忘记带一些必要的工具来修整木屋。当他们在岛上的生活条件日益恶劣时,罗伊感到越来越惶恐孤单,他与父亲的关系也渐趋疏远紧张。这场失败的拓荒将如何收场,大卫·范恩在故事进行到一半时安排了一个令人震惊无比的转折,一声枪响,仿佛让读者也跟着中了子弹。它不仅转折了《苏宽》这篇故事,转折了《一个自杀者的传说》这本书,也转折了虚构与写实,让一本原来只是简单的富有浓厚自传色彩的小说集,变得更加虚实难辨,让人无所适从。

 

在最后两篇《凯奇坎》(Ketchikan)与《更高处的蓝》(The Higher Blue)里,男孩罗伊长大成人,重返阿拉斯加,原谅了花岗岩石板下的父亲,也与自己的过去达成和解。

 

大卫·范恩说,《一个自杀者的传说》是一本他学习写作的作品,“这里面没有一个真正真实的关于我父亲和我的家庭的故事;这六个不同的故事编织了一幅画卷,更精确的呈现出发生在我家与我父亲身上的事。我必须学会如何把真实的故事转换成小说。”我想,大卫·范恩做到了,《一个自杀者的传说》是我读过的一次最残忍的写作,而这种书写,其本身便是一件让人无法忽视的艺术作品。

 

说明:作者演讲均用英语交流,演讲的内容较为宽泛,适应高中学生听讲。